了,她咬紧唇,把脑袋抬得更高,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灰蓝色天空下的那轮残月——不能哭,不可以哭,她这样告诉自己,双手紧紧抓着衣裙。
安载初从卖糖人的小摊那里回来,就看到这样场景——小姑娘倔强抬着头,努力忍住不哭。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白兔糖人,他走过去,递到她面前,“吃吗?”
一颗眼泪如珍珠般坠下,华瑛快速接过那糖人,然后低下脑袋。
安载初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他在她旁边坐下,修长的腿向前抻着,他望向天上残月,只觉得困了。
阿七和青卉回来的时候,华瑛那根糖人只吃了一半,她没有说话,默默听着。他们说最近没有人在这里卖身葬父,他们说叫陈阿福的人是有,但一个是五十多岁编竹篓的老陈阿福,另一个二十多岁,卖鱼为生,至于十几岁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