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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2 / 3)

不会与县衙产生矛盾,反而要依靠县衙替他们寻回遗骨,因此刘广荣大费周章移尸,尸骸上必有证明他是真凶的线索。”

这事解释起来有些难懂,五味听得有些茫然,但是他徒弟说尸骸上必有真凶的线索,他便放心了些许。

“其实刘广荣确实存着利用宗族向县衙施压的心思,”珊珊落下一颗白子,将周围几个黑子拾起,补充道,“若是天佑哥一开始没有识破许氏坟茔是空的,且设计让刘氏自己掘开了坟茔,那县衙的人就得强行开棺。如此一来,咱们必会与刘氏宗族发生冲突,究竟能否成功发冢都是两说之事,届时刘广荣的亲信再挑拨一番,刘氏宗族对咱们必然十分抗拒,那咱们查案便不会像现在这样顺利了。”

丁五味恍然,用力拍了拍桌子,也开始了咒骂刘广荣的大业,天佑珊珊对视一眼,无奈摇头。

眼看白子将胜,丁五味骂得累了正牛饮茶水,一名小吏忽然激动地走进房门,躬身禀报:“启禀钦差大人,州府衙门来人通报,在州府城西三里巷一座废宅的井中发现一具无名女尸,仵作初勘,与许氏的年龄、身长、亡故时日尽皆符合!”

五味惊得喷出一大口茶水,顾不上擦拭便急忙起身问道:“什么!这、这就找到了?尸首现在何处?”方才他还在头疼案子破不了呢,这一盏茶的功夫突然就柳暗花明了?

“回大人,周捕头已带着人去州府接回,约两个时辰后便可回到县衙!”小吏眉开眼笑地答道。

五味闻言也是喜上眉梢,连声叫好,尸首找到了,他这心中的大石总算是落了地啊。

楚天佑脸上倒是平静,这结果本在他的意料之中,虽有些欣喜,但也被另一桩担忧盖过了,他走过来问道:“尸首被发现时浸在井中?”

“回大人,正是。”小吏满脸笑容,虽不知这位大人为何发问,但笑脸相迎总是不错的吧。

“水井附近居住的百姓可传出身体不适的情形?”

“这……小人并未听闻,想来应是无碍的,那口井在废宅里,平日无人去用。”小吏愣了一下,尴尬地收回笑容,觑着楚天佑严肃的神情,有些莫名。

楚天佑见小吏语焉不详,不再多问,迅速离开了房间。

五味挠挠头,他初初听闻这一喜讯,有些兴奋过头,未曾注意到水井的问题,听自家徒弟一问,也紧张起来,但细想之下,既然水井无人使用,现在官府又将尸骸起出了,这便该无事了吧,徒弟怎么还一脸紧张……

他摸不着头绪,便不再去想,转而向小吏问道:“诶,你快详细说说,尸首是怎么被发现的?”

“此事说来有些奇异,”小吏说起此事,又兴奋起来,“据说是因着三里巷的一只老黑猫病了,那儿的人便想找位大夫给看看,但哪家的正经大夫也不给黑猫看诊啊!恰在此时,一个走街串巷的游医路过,他便给那黑猫瞧了瞧!嘿!”

说到此处,小吏如同说书人一般卖了个关子,“大人您猜怎么着?那游医发现,黑猫的窝里有只女子戴的耳环,而且耳环上有一层厚厚的尸油!黑猫就是因为这个才病了,然后啊……”

楚天佑回到自己的房间,轻敲几下桌面,一个灰衣人从窗外翻入,跪下道:“请国主吩咐。”

“朱雀有何消息传来?”

“方才朱雀遣人回报,他正在州府衙门中盯着许氏的尸首。发现许氏的水井周遭一里内的水源都已被府衙派人看守,投了克除疫病的草药汁,所幸近日天寒,百姓并未大量取水,尚未发现疾疫传出。”

楚天佑微微点头,“严令州府不可轻视,沉尸水井周遭的水源一月之内不可再用,由官府出面引百姓到别处取水。”

灰衣人点头称是,又听国主问道:“可曾发现关于凶手的线索?”

“许氏尸骸已仅剩白骨,颈骨断裂,无法看出生前是否被扼颈,但上颌骨至颞骨间有一支玉簪,簪头折断,应是许氏生前被人从口中刺入玉簪、插进颞骨骨缝中,凶手将玉簪拔出时不慎将之折断,留下一截嵌在许氏的头骨中。”灰衣人掏出一张草图,双手呈上,图上所绘正是一截断簪的样式。

楚天佑端详片刻,从簪子形状、花纹来看,应是男子束发的玉簪,他松了口气,若刘广荣确是凶手,他便跑不掉了。只要将断簪拿到刘家人面前辨认一番,确认此簪为刘广荣之物,那他便是板上钉钉的凶手。

楚天佑将纸片搁下,把装奏疏的机关匣扣好,令灰衣人送回京中。

灰衣人捧着铁盒正要退下,楚天佑忽然又想起一个细节:“既是从井中捞上来的,许氏的尸骨可还完整?”

灰衣人沉默了一瞬,躬身回道:“除指骨实在无法找全外,其他部分都在,只是,断簪在骨缝中嵌得过于牢固,朱雀将其取出时不慎把头骨抓裂了。”

楚天佑沉默,灰衣人见国主不再言语,捧着盒子迅速退出了房间。

若不是簪子在头骨中嵌得过牢,说不得凶手在杀人之时便将簪子拔出,这份证据也就荡然无存了,因而朱雀取簪时毁了头骨,仿佛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许氏尸骨成了这个模样,他们要怎么跟刘家人交代……

楚天佑又抓起那张画着簪子的纸片,微微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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