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环顾四周的情形。
左右山中各有两个弓弩手,已被暗卫打晕了捆作一团,老齐抢过一把砍刀,如虎入羊群,不费吹灰之力便放倒了七八个山匪。珊珊带着五味守在车旁,企图冲向马车的毛贼,整整齐齐地晕在地上,被五味用他们腰间的绳子绑成了一串葫芦。
眼看对方手段尽出,却再无翻盘可能,局势已定,他便不再留手,一记回风扫叶,将壮汉打得吐血倒地。
不待他吩咐,老齐便箭步上前将人捆好,突然冒出来的几名暗卫又悄无声息地退去。
壮汉满眼金星,心跳如鼓,气喘吁吁地躺在泥地上,仍是没能回过神来,他这一队兄弟怎么就全军覆没了?!
老齐捆了人随手一扔,瞥了一眼正对着俘虏发脾气的五味,走向楚天佑,垂头低声道:“禀国主,这些山贼来历有些问题,看他们的身法应是行伍出身。”正是太过熟悉这些招式,他更轻易地就将人击溃了。
楚天佑微微点头,他亦是察觉到了,且这条路暗卫已提前探过,几日前还风平浪静,怎么今日忽然冒出山匪?如果壮汉所言不虚,他们在此为祸已久,然此地离南霞县仅有四五十里,官府怎能毫不知情……
老齐所言自然逃不过珊珊的耳朵,她提剑皱着眉头走过来,“天佑哥,我问了几个山匪,他们都说自己是因家贫落草为寇,从未参军入伍,但他们神色慌张,显然是在说谎,可无论我怎么逼问,他们都始终不肯承认。”
楚天佑眉头一皱,用折扇轻轻敲着掌心,“若他们真是行伍中人,不敢承认也是情理之中,但军中兵士怎会在此打劫?莫非是逃兵?”
“此处离南霞县很近,或许是县城卫戍营里的兵丁,利用职务之便行不法勾当。他们既是山匪,也是官府派来剿匪的人,因而才能在此地为祸多时。”珊珊猜测道。
老齐在一旁沉思片刻,摇摇头,谨慎地开口:“各地府兵由卫戍营从本地男丁中抽练而成,与各军募兵战力完全不可相提并论,而这伙人的身手,对付一般江湖人绰绰有余,放到军中至少两年时间方可练成,恐怕寻常府兵难有这样的水准……”
天佑珊珊闻言,沉默地对视一眼,俱是有些忧虑,如这些人真是军中将士,出现在此处恐怕与定南军脱不了干系……
他们一路往西南而来,本就是为考察定南军军中情形,如今看来,连拦路抢劫这等事都做得出,这定南军与山匪也差不了多少了,军中弊病恐怕已是积久难消!
具体情形如何他们尚未摸清,南诏又是异动频频,互市一事也不知是福是祸,莫非,西南边境,真要再起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