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房的烟花,让他不由暗道一声乖乖,他可是直男,却仅仅一面,想弯!
“准你不必卑称。”
”谢陛下。”容易深吸一口气,迅速镇定下来,不卑不亢地说。
“你不是原来的容易。”萧拂是天子,也是肉体凡胎,再加上自从安郦走后,她很多时候都睡不好,如此深夜时分,精神便很是不济,只挑几个最重点的问题来问,其他的则来日方长。
萧拂用的并不是问句,容易大大方方地说,“对,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
容易并不蠢,相反他十分聪明。他早发现看管他的人和普通衙役不同,他甚至看到过县令大人对那个黑衣官员毕恭毕敬,他心里有所猜测,越发卖力地表演,才有了站在御书房的机会。当然,来的路上他是准备了好几套方案的,但这一刻,他却觉得,他想走的路,或许会有同行人。
”说说吧。”萧拂懒洋洋地发话,心想这个容易最好有几分本事,不然大半夜浪费她的时间,她会让人将他扔去喂鱼。
“我来自未来。”容易再次放肆地直视萧拂,他看着面前年轻帝王的脸,欺霜赛雪,吹弹可破,明眸善睐,又洞隐烛微。他的心再次狂跳。
“未来?”萧拂的眼中被点燃了一团火,声音却很稳,“未来的土地,归国家所有?”
“是。”
“从明日起,你给我好好讲讲未来。”
“我会知无不言。”容易说。
“除了朕,不准将你知道的事情再说给任何人。管好自己,梦话都别说。”
容易愣了一瞬,依旧答应下来,“我会改掉自言自语的毛病,入睡后更会管好嘴。”
“行,你下去吧。”
有侍卫进来,带走了容易。萧拂又在御书房坐了好一会。她和容易的对话看似平常,却如春雷,声声都炸响在安静的春夜。她心中大黎的未来,开始有了不一样的面貌。
接下来的日子,容易成了萧拂的一名近侍。萧拂只要有空,就会屏退其他人,只留下容易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