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吴桐顺着封绍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打扮精致的周语晴。
她和封绍言一样,是跟家里长辈来的。
封绍言摸着下巴“啧啧”有声:“今天应该都是冲着阿炀来的吧,也不知道她是不是。”
吴桐不予置评,只说:“霍董商董没有商业联姻的想法。”
至于霍炀本人怎么想,明白的都明白。
六点,仪式准时开始。
霍世昌上台致辞:“欢迎大家来到我儿子霍炀和我女儿霍觅雪的十八岁成年礼……”
能受邀到场的都是人精,没人质疑为什么明明林觅雪已经改了姓,霍世昌今天还称呼她原名。
众人只知道,霍家受宠的养女,也是不能怠慢的存在。
在管弦乐团悠扬的演奏中,林觅雪挽着霍炀的手臂登场。
两人接受父母的祝福,一起切了足有半人高的五层豪华生日蛋糕,又携手在礼堂中央跳了一支华尔兹。
全程隆重不失温馨,而且这一家子都是高颜值,来宾们不吝啬送上掌声与祝福。
就是看在个别知情人眼中,总感觉有哪里怪怪的。
“这是成年礼?”封绍言目瞪口呆,暴言,“这他大爷的是婚礼吧!”
吴桐:“……”
还真别说,策划布置、摄影摄像团队的主要业务就是搞婚礼。
吴桐听说过选礼服的小插曲,不由庆幸林觅雪头脑清醒。
跳完开场舞后,仪式结束,霍炀被霍世昌和商婉带着满场游走,和宾客寒暄。
林觅雪不需要这个环节,现在身份也略显尴尬,借口脚酸,到摆有沙发的角落里躲清闲,和吴桐专心享受美食。
期间有些认识的年轻人过来和她打招呼,态度一如既往的友好,没人提真少爷假千金半个字。
没多久,封绍言和周语晴先后来了。
在这种商业互吹的场合,同班同学的身份简直是一股清流,林觅雪热情欢迎。
封绍言太好奇霍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了,不客气地坐下,问了不少问题,周语晴在边上竖起耳朵。
封绍言:“听说你们两边一起叫爸妈?”
林觅雪点头:“对,如果四个人都在的时候,林家我跟他叫‘爸、妈’,霍家他跟我叫‘爸爸、妈妈’。”
“六啊,”封绍言惊叹,“那岂不是以后改口都省了!”
林觅雪头顶冒出一个问号:“什么改口?”
封绍言比划:“当然是结——唔!”
吴桐拿一块苹果堵住了他的嘴。
周语晴感觉自己一直不说话有点怪,挑了个安全的问:“你们俩同年同月同日生,那谁大一点?”
“这还真不知道,差不多同时剖出来的,不然护士也不会抱错,”林觅雪说,“我和阿炀讨论过,决定以后单数月我是姐姐,双数月他当哥哥,今天他是哥哥咯!”
吴桐、封绍言、周语晴:“……”
玩还是你们会玩!
周语晴见她浑身上下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阴霾,今天的场面足以证明霍家对她的重视,认命似的叹了口气。
心中还隐隐有巨石落地的松快,她举杯起身,走出数米后,回身向林觅雪的方向隔空虚敬。
林觅雪和吴桐吃吃喝喝聊聊,不知不觉过了半个多小时。
“小咪。”身后有人叫她。
林觅雪回头,是霍炀,她趴在沙发靠背上开心道:“你来啦,叔叔伯伯们都打过招呼了么?”
“嗯。”霍炀额头出了一层薄汗,手在领口把领带稍微拉松些,又解开一颗纽扣。
林觅雪见状,关心道:“你要不要坐下歇歇,聊会天。”
“是啊,哥你坐,”封绍言戏精上身,“有事小封代劳。”
“不坐了,”霍炀抓住林觅雪手腕,“你跟我来。”
“唉?!”
林觅雪被霍炀拉着,从侧边的小门离开宴会厅。
她本以为他是想和自己单独说话,没想到霍炀带她一路下楼,走到酒店大门口。
“我们去哪儿?”林觅雪问。
霍炀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肩上:“江南茗苑。”
“私奔啊?”林觅雪双眼发亮,“我喜欢!”
霍炀轻戳了下她的额头:“爸爸妈妈同意的,爸妈买了蛋糕等我们。”
“我不管,就是私奔,”林觅雪又一次熟练地挽住他,“怎么走?”
霍炀把她的手下移,直到与自己手掌交握:“跟我走。”
林觅雪不再有任何迟疑,跟着他的脚步离开酒店。
今夜无云,头顶繁星璀璨,微凉的风徐徐拂面,比室内的空调舒服多了。
从酒店回去有十公里左右的路程,走到路口,林觅雪问:“你没叫车?总不会想走着回去吧?”
霍炀笑了:“你这鞋子走得了?”
“走不了就你背我咯!”林觅雪理所当然道。
“背你我没问题,”霍炀说,“但走到家估计爸妈都睡了。”
林觅雪:“那怎么回去?”
她的疑惑很快得到解答。
霍炀带她走进附近的一家自行车店,是世界连锁的中高档品牌,价格数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