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习惯,现在估计很累,“午饭才过没多久,你好好休息。”
他没说什么,还是选了三两道甜品。
奇了怪明明不饿,但东西已经放在眼面前,成音不饿也吃了几口。
那天周怀岑全程几乎没合眼,她中间偶尔提醒他休息。
“这么想让我睡?”
一句话从他嘴里冒出来,总能品出些别的意思,同时那些言外的画面已经涌现。
成音嘀咕一句,“关心你还不领情。”
周怀岑唇角勾了弧度,玩笑也适可而止,握着她的手时不时聊些琐事。
他说他外婆信佛,体检没问题,坚信是被保佑了,香港的佛拜够了,今儿要在北京拜,春节让他陪着去烧头香。
话到这,周怀岑笑了下。
她不太了解这些噱头,听说每年寺庙的第一柱香能炒到上百万,并且早就被人定下,更多的富人顶多烧个第二柱三柱。
“总没坏处的,席画公司刚起步,改天我也去拜一拜。”
这里是独立空间,屏幕上播放着不知道上面名字的外国电影。
周怀岑将座椅往后调平,揽住她一并躺下,语气懒洋洋的有些不正经,“你拜它,还不如拜我。 ”
隔着衣服,他暧昧的揉了下她的肩膀,成音心口隐隐发烫,“你能不能别总想这些。”
周怀岑扬眉,“我说错话了?”
忽然意识到或许是自己误会了,她装傻,“没有啊。”
他手臂一收,就这样松松把人抱着,“没有吗。”
成音故意低着头不看他。
周怀岑却不太想放过她,眼尾带着缱绻的笑,“音音,你觉得我在想什么?”
“...”
鼻间都是属于他的味道和温度。
他偏要一个对视,偏要一个答案。
成音招架不住,索性整张脸都埋到他怀里。
万丈高空,无人知晓。
那一片昏暗心底是怎样的震颤难平。
时间婉转,打打闹闹间,飞机已经落地凤凰机场。
这一趟来了不少人,都是李观棋带来的,这位公子还不嫌烦,叫拖车把他那辆骚包超跑从北京陆运过来。
用旁边倪轩的话来说,北京城找不到第二个比这还能装的。
他们下榻在亚龙湾附近的希尔顿,安置好行李,奔波一天,她去简单洗了下澡。
晚上七点,坐到了海景餐厅。
包厢里满桌的海鲜刺身,叫人挑花了眼,成音不太饿,动了几筷,忽然发现周怀岑没怎么吃。
“你不爱吃海鲜?”
“一般。”他手臂搭在她身后椅背上,“你呢。”
“我家乡就靠海,也算不上多爱吃。”
成音认真说着,但他没有看过来,抽出根烟咬在嘴里,又随意问,你家哪的。
报了个地名,周怀岑淡淡点头说挺好的。
火苗燃起,烟雾顿生,他整个人慵懒几分,就算成音还想说些什么,却总感觉他不感兴趣。
李观棋在的地方,就没有冷场的时候。
后来不知道多少度数的酒,她被迫喝了好几杯,还被拉去打麻将。
这个成音懂一点,但只会普通的胡法,周怀岑也不扫兴,抬着倦怠的眉眼,就坐在旁边沙发上陪她,“玩吧,输了算我的。”
成音就这样坐上了牌桌。
他们那些在赌局上混久了人,都爱赢大的,手里牌都还没成型,就已经有人平胡自摸了。
李观棋燥郁的不行,“音儿,你目光放长远点,给我们些体验感。”
但嘴上说着嫌弃,不知道看着谁的面子陪着她玩了好几圈。
成音今天运气是真的很好,把把自摸。
终于李观棋凑巧胡了把清一色,推完牌就想撤,实则是想去陪后面的莺莺燕燕。
她头有些晕,直接道,“刚赢牌就撤,哪有这样的道理。”
李观棋觉得这话好玩,不嫌事大说,“几姑娘大老远跟我来玩,被晾在一边,不然你让周怀岑去跟她们喝两杯?”
成音想了下,“...那你还是撤吧。”
那天她确实醉了,人与人之间有界限,她潜意识的把周怀岑放在自己这一边,也头一次有些恃宠而骄的意味。
说完,在场好几双眼睛纷纷意味不明朝沙发上的人看去。
周坏岑自然也是听到了,抽烟不小心呛了下,瞧着她的模样,无声笑了笑。
包厢里氤氲横生,良夜在声色中不断被消遣。
投身在这盛大的阴影里,忘记什么时候逃离的。
宿醉醒来已经在床上。
夜里应该是下了场雨,日上三杆,天还不怎么亮。
成音缓慢的眨了眨眼,没着急起床,忽然记起上一次周怀岑喝多了,带她去的地方,那天也是这样的阴雨连绵。
如今想来,那座庭院其实是不一样的,里面的摆件家具都像是一个家。
一通电话,一场雨。
她误打误撞在那经历了一个夜晚。
耳边的开门声打乱了思绪。
周怀岑洗完澡出来,“醒了?”
成音回过神,看向他时忽然冒出一个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