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对于这样的人来说,生活的难度在哪里,又是否有任何顾忌。
“可喜可贺,学长乔迁之喜。什么时候剪彩,我一定包个大红包。”边说着,我用尽全力睁大眼睛,试图表现得再开心一些。
这样做,能让对方感到舒服,消除也许并不存在的尴尬。
“你不用担心,房租我交到了明年,至少这段时间不会有人再搬进来。”他把备用钥匙放在茶几上。
“你是有什么急事吗?还是突然发生了什么?搬得这么急。”思索过后我还是询问道。
“没有,新房子也散了够久的味了,还不入住说不过去了。”周学霖盯着我。
“那你是不是因为那天晚上感觉尴尬?其实无所谓的,不就坐了你大腿一下,你不至于尴尬的,又没有别人知道。我也无所谓的,你想嘛,有时候去酒吧玩挤来挤去也可能发生这种事的……”我奋力解释着停不下来,语调却不可控的提高。
“你无所谓的?你为什么总用这样的无所谓包装自己呢?像个没心没肺的夜场王。”周学霖语气之无奈,想要表达情绪之恳切,我听出来了,可我不懂这样一句到底指向什么。
“你最近说话怎么老莫名其妙的?我又怎么包装自己了?”
“你明明在意某些事情,也没做错什么,为什么反而要一副认错的姿态,让别人觉得欺负你是应该的。”
“欺负我是应该的!?你觉得是应该的?”
“不是吗?你高中的时候被所谓的朋友欺负成那样,你自己没有分析过原因吗?”
“你…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我被欺负你还觉得是我有问题?”
“正因为是被欺负得莫名其妙,你才要预防这样的事再次发生啊。”
“好!那我预防,我在意那晚的事,行了吧。那你为什么总是这样阴晴不定?我总以为我们应该是很好的关系,可下一秒你总能让我觉得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我没有阴晴不定啊,我们,我们是朋友关系啊。”
“……”两人收拾着卫生,断断续续吵了半小时。
“……”吵累了,我低下头去玩沙发的绒毛。 “你刚刚欺负我了,话说那么重,给我道歉!”
“但是我想你好,说的是实话。”周学霖眉头拧起,眉眼却极尽温柔。
骨骼量感适中让本高得单调的鼻子多了一丝和谐。他此刻正收拾厨房,一手拿着辣椒粉,对侧手臂缠着围裙。
这两年,变化不大,却增加了点初见时没有的烟火气。
又像是意识到自己刚刚严肃得过于莫名,周学霖开口道“反正你放心吧,那晚…我没有尴尬。”一会儿又认真说道,“搬家了会请你看看的。”
最初关于为什么搬家的话题被岔开,我没有再多问什么。
只是大概的了解其实他父母早就给他买了房子,两年前因为拒绝出国与家里闹了别扭,留了个毛坯。现在能入住了。
什么时候开始装修的,为什么装得像爹不疼娘不爱的蜗居在这里,为什么没有大方的告诉自己荣获新居,反而急躁的立马要搬。
一切问题,我将尽数吞下,有股莫名的失落拉着内脏往下堕,每一个毛孔都不舒畅。
我们到底算什么?忽远忽近的朋友?一亲密接触就跑的暧昧对象?还是只是一对舍友,其中一个被弄得一头雾水?
周学霖的搬家进行得实在拖拉,一小半一小半的清理,又一点一点搬离。不免让我觉得烦闷得紧,他的东西一样样消失,很快都看不出那间房子曾经有人生活过的痕迹了。
他离开了,我说不好心中具体滋味,空落落的,像是两年来适应的习惯一朝瓦解,只得安慰自己也许重新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
期间,我和对接的小帅哥又吃过几次饭,还被介绍了几个新朋友。破冰花了点气力,他们很有趣,我想生活还是要一点一点向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