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有分量的。
刘语凝虽不情愿,终于还是妥协,给言如梦道了歉。
这桩事终于告一段落,言如梦要去伺候醉酒老爹上轿子,言如许自知言灵施不喜自己,不去凑这个热闹,打算自己坐马车回家。
朝宫外走的时候,言如许已然精疲力尽,她又累又困,晃晃悠悠走在宫/道上。路过一座假山时,突然伸出来一只手,将她拉到了假山后头。
言如许一下子就吓醒了,刚要失声尖叫,一只大手捂了她的嘴。
乍进暗处,又遇惊吓,言如许适应了许久,才看清眼前人。
那人见言如许认出他了,慢慢松了手。
言如许惊惶却不敢声张:“小侯爷……你这是做什么?!”
陆逢渠的手掌很大,依旧钳着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他深深盯住她的眼睛,似乎想把她的灵魂都看透。
“小侯爷……”言如许生了些慌乱,因她看出他眼神里,除去探究、困惑,还有……隐隐的情欲。
陆逢渠渐渐松了手,瞳仁恢复了一贯的冷。
“言如许,你一直……都是这样吗?”
言如许整理着自己有些乱了的鬓发,她觉得陆逢渠今天简直莫名其妙,说话也不再客气:“我怎样了?”
挺拔,昂扬,聪慧,美丽,生机盎然,风华绰约……
无数形容词在陆逢渠脑海里飘过,可最终,他薄唇微涨,轻轻说了句:“得理不饶人……”
言如许顿了顿,继而便了然了。
是了,刘语凝是他前世妻子啊,今日她同她针锋相对,陆逢渠当然心疼。
言如许心生悲凉,重来一次,竟还是会被他对她的无情所伤。真是太可笑了……
言如许冷哼一声:“没错,臣女素来如此,小侯爷习惯就好。天色已晚,孤男寡女实在不成体统,臣女就此告辞,小侯爷回家看路,当心别摔着。”
陆逢渠摸着已经被他挂在腰间的双雁玉佩,看着言如许气鼓鼓的背影,心里反倒生了些痛快。
言如许,你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