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下昂贵的西装,宋时眉峰的凌厉稍退,他换上一件加绒的薄衬衫,舒适又暖和。 袖口挽起一截打开了房门请云禾进去。 房间虽然老旧,但收拾的很整齐,像是宋时这种人的常态。 为云禾倒了一杯水,宋时很自然的穿上围裙进了厨房,修长的指尖快速的摘菜,清洗。 云禾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撑着下巴往厨房门里看。 围裙系带挂在男人精瘦的腰上,时不时半弯下腰往垃圾桶扔东西,衬衫紧绷贴着背部,很有男人味。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云禾眼神从厨房门口挪开,厨房内的宋时暗自松了口气。 他对视线一向敏感,刚刚云禾盯着他的时候都可以感受的到,那种直勾勾一动不动的视线,让他身体有些紧绷。 电话是张政打来的,翻看记录刚才不仅有他未接来点,就连陈翩翩也打了几个,看来这两人又要作妖。 顺手关了静音等吃的,云禾端起水杯抿了一口,不是纯净水,有一股浓浓的漂白粉味。 将水杯放回原地,宋时这时从厨房出来,往云禾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一盘水果,眼眸看向她明艳的脸上,又转移开目光,“水不好喝,吃些水果吧。” 水果被他切成大小相同的小块,边上放着不锈钢小叉子。 “谢谢。” 宋时重新回到厨房忙活,一个半小时后,饭菜陆陆续续上桌,都是云禾点过的菜。 “吃饭吧。”宋时擦干手从厨房出来拿出小板凳坐在云禾对面。 房子小没有餐厅,只在客厅中央有一张桌子,饭菜满满当当摆放了一整桌。 云禾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香而不腻,确实不错。 见她没说什么,宋时也埋头吃饭,一顿饭内两人没怎么交谈,只有安静的筷子碰撞的声音和细微的咀嚼声。 一小碗米饭下肚,云禾拍拍她平坦的小肚子往沙发后面仰,“好饱,好久没有吃过这么舒服的饭菜了。” 馋的翠花直流口水。 宋时是真正意义上的反派,他散发出来的香气浓郁扑鼻,翠花恨不得冲上去唆上两口,但云禾明显没有虐他的意思。 翠花只能有事没事趴在宋时脑袋顶上嗅着香气望梅止渴。 菜还剩了大半,云禾每道菜吃的都不多,宋时吃的也不算多,满满一桌子菜两人吃确实有些难。 宋时将桌子上的碗筷收进厨房,不多时全身又开始紧绷,云禾的目光又黏了上来,紧紧盯着他瞧。 【差不多得了吧?头发都快被你唆没了。】云禾的目光主要集中在翠花身上,它张开大嘴几乎将宋时的半个脑袋唆了进去。 在云禾的角度看,宋时的头顶上根本没有头发,而是顶着一头翠花帽。 虽然她已经习惯了翠花这么做,但往常它顶多嗦两口就会换人,也没见过它一直唆在哪个人头上不动了呀! 【科系他蒸得好香。】翠花一开口哈喇子就往下滴,以云禾的角度看。 惨不忍睹。 嫌弃的转移目光,宋时暗自松气的同时却又有些紧张。 她怎么了?怎么会露出嫌弃的目光?是他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宋时胡思乱想中,云禾吃了两块水果后起身准备离开。他急忙将剩下的碗筷快速洗好,擦干净手走了出来,披上一旁的羽绒服准备出门。 “走吧,我送你。” 云禾挑了挑眉,却让宋时莫名紧张,主动开口解释,“这里是贫民窟,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好像之前每次找他的人不是她一样。 将云禾送上出租车,宋时才冒着冷风往回走,他莫名笑了起来,又想到什么抿了抿唇角止住了笑意。 回到家,云禾将包包和外衣挂在玄关的衣架上,换上拖鞋走了进去。 听见门响,屋里阿姨很快走了出来,见是云禾直接迎了上来,眼神不停的往客房的位置斜,“夫人,先生病了,那个女的又过来了。” 病了?啧,他也有病的时候。 “我去瞧瞧。”说着就往阿姨眼睛斜的客房走了过去。 刚刚走到门口,便听见屋内传出陈翩翩的声音,“阿张,云禾一定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她,她……唉,云禾小时候不是这样的,自从她没有成为那对夫妻的女儿之后就开始……” 声音欲言又止,活像云禾做什么都是坏种一样。 “咳咳,别提他了!”张政恨恨的声音传来,“我都病成这样了,给她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我看她就是想我死!” 就在这一刻,云禾推门而入,两人都因为说了云禾的坏话面上有丝不自觉的难堪,但张政很快释怀,哑着嗓子冷哼一声,“你还有脸回来?是不是我死了你的电话都打不通?” 两人丝毫没有出轨后的羞愧感,仿佛云禾这个什么都没做的人才是天大的坏人。 “这不是还没死吗?”云禾双手环胸,看着坐在一旁往嘴里塞草莓的陈翩翩。 都快死了还不忘给她买草莓,可不是真爱吗? 云禾并没有走进去,而是靠在一旁的门板上看着屋内的两人,张政差点被她的话给呕死,重重咳了两声,面色由刚刚的苍白为双颊两侧添了红晕。 “有你这么咒自己老公的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受?你去做什么了?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张政根本不能接受这样不在乎他的云禾。 张政眉头蹙的很紧,目光死死盯着云禾,想从她身上看出朵花来。 “你难受生病了不知道看医生吗?给我打电话发信息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医生,难道我还会为你看病不成?再不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