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届时你便可寻机接近。”
乔时雨好好待在裴王府,从哪知晓的这些,孟清也愈发不解。
“你想得倒是容易,人家身为高门大户之女,出行必定奴仆成群,要接近她,谈何容易。”
孟清也抱怨道。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乔时雨将难题抛给了孟清也。
孟清也将手摊开,理直气壮,“给我银子。”
乔时雨没什么反应,掏出一个钱袋扔给孟清也,“喏,早就准备好了。”
还算识相,孟清也点了点头。
乔时雨:“记住,最好是能让陆微言邀请你去参加二月初十的婚宴。”
“诶你不是说,不让我出现在前厅吗?”
乔时雨勾了勾唇,“那不过是为了搪塞沈如琢罢了,若不如此,他会放你出府?”
倒也是。孟清也是愈发好不明白乔时雨和沈如琢的关系了。
不对,是冒牌货乔时雨。
孟清也问道:“然后呢?”
乔时雨:“紧要关头,你可劫持陆微言,或许以命换命,还可保住沈如琢。”
“你就认定沈如琢会被裴青烈抓住?”
孟清也心中隐隐生出几分不安,再看乔时雨的表情,分明就是笃定。
乔时雨面色凝重,“我只是不信裴沉罢了。多个筹码,胜算便大了几分。”
“你……”
孟清也本想问他,客栈的一切是何人布置,陆微言的行踪又是从何得知,单凭他一人,是不可能办到这些的。
以及,为何要有所隐瞒……
可话到嘴边,孟清也还是未问出口。每个人都怀揣着秘密,还是保持界限互不打扰吧。
“怎么?”乔时雨察觉到她的欲言又止。
孟清也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事。
乔时雨:“若无事我便先走了。陆微言不会武,但她身边侍卫个个武艺高强,你还是小心些。”
孟清也微微颔首。一个裴沉,一个陆微言,都不好对付啊。
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来这塞北究竟是为了什么,爹娘的下落是半点不知,还要被迫牵扯进这些阴谋诡计之中。
乔时雨说完这话后便离开了。
孟清也倍感疲倦的心,终于得以喘息。
劫持陆微言,却非得要她来动手,怪异得很。
她不在王府,也不知沈如琢此刻在做什么。这才分别几个时辰,她已生出几分牵挂。
孟清也抛了抛手中的钱袋,沉甸甸的,银两摩擦相撞之音,很是悦耳。
接近……陆微言……
英雄救美?不行,如乔时雨所言,陆微言身边高手如云,恐怕到时她还未出手,特意收买的打手便已趴下求饶。
欲擒故纵?陆微言看上什么,她便专抢什么,等陆微言积攒了怒气,再将她抢来的悉数奉还,再趁机贺喜,向她讨一杯喜酒喝喝。也不行,塞北是陆家的地盘,只怕到时被打之人,便是她孟清也了。
三十六计,攻心为上。
孟清也忽然想到她从前对付林宴曾用过的,苦肉计!
陆微言出身不凡,她即便有心讨好,约莫也会被视为心怀不轨之人。陆微言并不缺什么,孟清也阅话本无数,如陆微言这等在千金窝里长大的高门小姐,最泛滥的,便是一颗柔软的善心。
这也是孟清也唯一可以抓住的机会。
陆微言嫁人再即,那她便可扮作被负心汉丈夫抛弃,伤心欲绝,无家可归的下堂妇。
一回生,二回熟。
卖惨这事儿,孟清也已不陌生。
……
那边乔时雨已回了王府,又至小院。
沈如琢见来人是乔时雨,明显有些诧异,而乔时雨明显是有话要讲。
“沈兄,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沈如琢挑眉,倒还挺有自知之明,“我当然会怪你。”
乔时雨爽朗一笑,“求沈兄原谅,可这是眼下我能想到最为周全之法了。”
“什么意思?”
沈如琢忽觉当初没有由自己假扮徐相无,是个错误的选择,如今只能守在这小院,足不出户,有何消息都要靠乔时雨告知。
等待,不是沈如琢所擅长之事,他擅主动出击,一击毙命。
乔时雨收敛了神色,又露出面对孟清也时那意味不明的神色来,“抱歉,接近陆微言只是个幌子,我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支开孟清也。”
沈如琢神色一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初,沈如琢思及乔家和裴青烈的牵扯,便告知了乔时雨此事。
乔时雨当即决定,与他一道赴塞北。
也是乔时雨自告奋勇,要假扮徐相无。沈如琢任他借了这势,却未成想他会瞒着自己行事。
沈如琢心中隐隐生出几分不悦。
“沈兄,若你是我,只怕也会这么做。”
沈如琢虽未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烦来,可乔时雨与他相识多年,知晓他此刻已是动了怒,便急着解释:“你还记得孟清也托我打听她爹娘的下落这件事吗?我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