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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信我”(2 / 2)

脸色也由之前的愤怒变成了疑虑。

站在江淮身后的二房李氏撇了一眼江淮的脸色后终于不安起来,接着义愤填膺的站到了江赭这一边,并拿出了江宅当家主母的派场,字正腔圆道:“如今世道,女子本就活得艰难,我家姌姌一向尊纲守教,怎会私通外男,做出如此苟且之事!”

好一个私通、苟且!

若不是重来一世,江赭怕是听不出这话里的恶毒,还会以为她的李姨娘,是向着她的。

这个李若兰是江梦的生母,与她的母亲一样膝下无子,每日盘算的,无非只有两样东西,一是江家的家产,二是盼着自己的女儿江梦能够高嫁。

在江赭的母亲死后,她如愿以偿的坐上了江宅大夫人的位置,掌了中篑的她,背着江淮私吞了不少江家的金银,江淮念在夫妻之情,不愿计较,日子本也过的相安无事,直到淮阳侯府上门说亲,李氏终于将那眼里的舌头吐了出来。

能够嫁入侯门的为什么一定是江赭,怎的就不能是江梦呢?

冬雪后的高阳尤其刺眼,透过雕着进财金蟾的窗扇,将厅内映的雪亮,尤其是打在江梦那身银丝边纹月缎袄上时,更显的她琼姿花貌,白璧无瑕。

只见她点头上前,先朝江淮敛衣行礼,微蹙柳眉温言道:“母亲说的是,姐姐一向循规蹈矩,不会做出那般出格之事,姐姐的丫鬟冬菊日日守在西厢与姐姐作伴,父亲可寻她前来与姐姐对峙,若是所言一致,便可还姐姐清白。”

说完这句话的江梦,目光再次向江赭投来时,唇角带了一丝清浅笑意。

在外人看来,那丝笑意是一个妹妹为了让姐姐安心而挤出的安慰,而在江赭看来,这抹笑意却是狐狸撕下了面具。

江赭闻言,配合的向江梦投去了一丝淡淡的惊慌,欲擒故纵道:“不可,冬菊乃我的贴身丫鬟,怕是她说的话不能服众。。。”

“无妨,”江梦急不可耐的反驳道,“姐姐多心了,江家向来家法严明,冬菊知道说谎的后果,定会实话实说,再说了,姐姐若是问心无愧,还要提防那冬菊做什么?。。。”

江梦还想说下去,却被李氏递了一个警告的神色,心思细腻的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于是乖乖闭了嘴。

这时的李氏悠然叹了一口气,朝身旁的丈夫江淮道:“趁亲朋们都在,定要还姌姌一个清白,可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散了场子。”

江淮这些年一心都扑在江家的产业上,后宅之事又晓得几分?他只知二房李氏待他的长女极好,宽厚心仁,哪里想过这看似纯善的枕边之人其实是个心如蛇蝎的毒妇,更不会想到女儿的贴身丫鬟冬菊也是二房为了扳倒江赭这个嫡女,安插在她身侧的棋子。

江淮点了点头,冬菊很快就被人从西厢带了过来。

家主江淮看着被带过来的丫头,平复下心中的怒火,勉强镇定的问道:“说,小姐这几个月都去过什么地方?”

他并没有直接询问冬菊江赭是否私会过外男,而是以一种婉转的角度,让自己的女儿看起来不是那么的狼狈。

而像冬菊这种商籍宅院中的下人是没有资格进到及笄之礼这种宴席中来的,即便是扫洒,也要等到勋贵们散尽之后,才可以踏进厅门收拾。

这个比江赭还要小一岁的丫头,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场面,甫一进门,就被无数双眼睛盯的跪了下去,身子不停的打着颤,面对江淮的提问,结结巴巴的吐不出一个字。

此时的李氏却在一旁温言道:“别怕,实话实说就好,只要你说的都是实情,老爷不会为难你。”

李氏和江梦母女二人,此刻盯着冬菊的眼神出奇的一致,仿佛一个捕猎者在窥探早早设好的陷阱里是否如愿以偿的捕获到了猎物。

而这一幕,落在不远处的江赭眼里,却是那样的滑稽可笑。

地上跪着的冬菊在吃下李氏给的那颗定心丸后,终于紧张的坦言道:“小姐只去过几趟金禅寺。”

“去做什么?”江淮怀着一股不安追问道。

冬菊缓缓抬头撇了一眼李氏,在得到李氏一个肯定的眼神后,终于又低下头去,咬牙道:“去。。。去见叶公子。”

宴厅内一片哗然。

方才强忍不适的江淮此刻终于一阵晕厥,险些摔倒在地,幸而被身旁的二房母女扶住。

众人带着嘲讽的目光再次向江赭投来,而一直被江赭攥着袖口的沈澈在看到冬菊的反应后,脸上却一反常态的挂出了一丝鄙夷。

就当江赭抬首再次欲向他解释时,那句“小侯爷信我”还未说出口,就被沈澈反手握住了她攥着他袖口的那只手。

他竟在所有人都怀疑自己的时候,众目睽睽下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有着和这个冬日不相符的暖热,沿着江赭因怨恨而冰凉的五指慢慢上移,在她的心间悄然炸开。

院中的冬雪将腊月午时的暖阳反射到了少年的身上,为他的周身勾勒出一个金灿的轮廓。

他睥睨的扫了一眼冷漠的众人,浅笑着侧头看向脸色有些呆滞的江赭,眉尾轻挑,带着一丝催促道:“本侯爷陪你搭了这么久的戏台,你也该唱点儿压轴戏给小爷我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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