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都会这么选。虽说您待我恩重如山,我也腆着脸叫您一声义父,跟皇室宗亲又何谈可比性?如果将来有一天,需要牺牲我来保护她的安全,我会毫不犹豫做出选择的。”欧阳谦尽量让自己扬起一张大大的笑脸,再次扬手擦了脸上的泪痕,“所以您不需要感到困扰,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清楚自己的责任,您养育我长那么大,若是还不知感恩图报,死了会下地狱受苦刑的吧。我刚才都是说的胡话,您别放在心上,您要是觉得郡主此遭受了罪,我等会儿就去刑房领杖刑,以后再也不擅自做主随郡主出去了。”
元臻发现这死孩子最会的就是勾人眼泪,担心阿若是固然的,可是再心疼也远不及欧阳谦妄自菲薄说的这一番话让他痛心。他是看轻自己到什么地步,才能句句郡主不离口,按身份来说,他该是叫她一声姐姐的。
元臻糟心的看了他半晌,起身欲走,欧阳谦又道:“我弟不懂规矩,冲撞了您,请不要怪罪他,他的性子您了解,从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元臻‘嗯’了一声就离开了。
欧阳谦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有点冷啊。
曾庄容收到那几盒胭脂,喜欢的不得了,南风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她也听到了些传闻,就去找了元臻:“皇上,你又跟谦儿闹别扭了?”本来元臻是打算自己去西麟一趟,把欧阳谦带回来的,没想到欧阳谦自己先逃出来了,这件事因为太仓促,所以元臻什么都没对外说。
曾庄容听完了元臻说的话,责怪的道:“你这做的也太,谦儿本来就爱多想,你这……唉,怎么说你。”曾庄容揪着手绢儿,道,“我去找谦儿聊聊吧。”
“谦儿,身子可好些了?”曾庄容扶着欧阳谦往外走走去晒太阳,欧阳谦微微笑道,“本来就没什么事。”
“你给我买的胭脂我在用了,你看筠姨有没有年轻一些了?”曾庄容露出自己的脸颊来给他看,欧阳谦真诚的夸赞道,“筠姨就算不上胭脂,也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你这小嘴儿就跟抹了蜜似的。”曾庄容跟他两个人一起坐在走廊里,今天的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可舒服了,欧阳谦闭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清净时光,因着受伤,义父也允了自己暂时不去杂役房做工了,让在王府养着。
“前些天发生的事,筠姨也听说了,你跟义父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曾庄容出声问道,欧阳谦睁开眼睛,轻笑了一声,“没什么误会,谦儿又没有说什么,筠姨别担心了。”
“这不是怕你又胡思乱想吗?”曾庄容指了指欧阳谦的小脑袋,“你呀,心思细腻,有时候不认真点儿,还真看不出你有什么情绪。”
“谦儿再不济,身份差距也是明白的,义父先救郡主是对的,我就算被人抓了也有能力脱困,郡主被抓了,就完全是任人宰割了。”欧阳谦复又闭上眼睛,“郡主是皇室嫡女,千万不可有何闪失,谦儿的做法,筠姨也是认同的吧。”
曾庄容心酸了一把,转脸看着欧阳谦白皙的脸庞,笑道:“你给你义父买的安神香,你义父用着很舒心,他说他最近都没有做噩梦了。”
这才不过几天功夫,他怎么可能就用起来了,欧阳谦知道曾庄容是唬自己开心的,随口应承了句:“义父不嫌弃就好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知道孝顺长辈,义父开心还来不及。”曾庄容嗔怪道。
欧阳谦不应声了,曾庄容把他搂到自己大腿上,让他睡得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