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裤也被脱下来了,小休觐被惊骇的没有反应,只瞪大了双眼,连气息都发不出来,她觉得自己嗓子被堵住了,连轻微的气声都吐露不出来。
小休觐虽然年纪小,可还是懂得一点的,她头皮发麻,身下开始动起来,她没有感觉到疼,可是她此时更没有勇气掀开被单了,她明明是醒着的,明明意识还是存在的,可是手指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她不敢让他知道她是醒着的,不敢。
过了一会儿,小休觐听到了自己哥哥在他屋里的叫喊声:“你不是说要找我看这本书吗?我给你找到了,你还要看吗?”
小休觐听到了身上的声音:“看。”堂哥的声音。
然后身下又动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哥哥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要是不看,我们就出去玩吧,这几本书找出来了,等你回家的时候带回去就好了。”
身下的动作停了,底裤被提上,裤子被提上,床单被盖好,门被关上。门外传来堂哥的声音:“啊,好,那我们就出去吧。”
听到他们两个远去的声音,小休觐的眼泪才敢掉下来,又过了很久很久很久,她都没有掀开自己眼前的被单。她从小就是窝窝囊囊的长大的,她从小就被家里和学堂里的氛围教育的不会言语,她在小小的年纪,遭遇这样的事情,如果她有那么一点点勇气,是不是在他掀开被单的时候,就可以阻止他?是不是在他脱下自己裤子的时候就可以阻止他?是不是有一点点勇气就可以?可以对那边仅仅两墙之隔的哥哥大喊‘哥哥救命啊!’
只要她喊了,哥哥会来救她的,她知道哥哥会来的,哥哥会拼了命都会救自己的。就像以前自己告诉了娘亲,娘亲即使再懦弱,也带自己去讨公道了。
可是她只会瞪大双眼,她只会被震惊到全身僵硬,她只会干噎着嗓子承受这一切,哪怕在他早就离开之后她都不敢动一动。
如果换在别人身上,给他一顿破口大骂,让外人都知道他的行径,她是不是就不会遭受这种事情?哪怕之前也是一样,被别人猥亵为什么只会自己流眼泪,还要害怕别人的恐吓?可是她没有勇气,也没有勇士来冲在她面前帮她打跑坏人。堂哥来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避开哥哥试图侵犯她的身体,她却不敢对人说。那时候还小,没有那么多深刻的自我意识,只是一味苦苦的躲避着他的骚扰,因为是亲邻,传出去父亲和整个家族的脸面都没有了,她不敢对任何人说,不敢对哥哥说,依照哥哥的性子,知道自己遭遇这样的事情会跟他拼命,她没有胆量,她想过杀了他,自己去坐牢,可是她还想活,她不想余生都在牢里度过,她想以后长大了是不是就可以忘掉了,她想让这些回忆永远停留在那个时候,再也不要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哥哥去外地上工了,堂哥也离开了,这件事情,小休觐又是一个人埋在心里最阴暗的角落,想起来就哭一场,从未有人窥探过这片角落,也从未有人抚慰过她幼小的心灵,她就这么挨着挨着,想着长大了就好了的。
奶奶的女儿家里有事需要奶奶去帮忙,奶奶就把小休觐送到了伯父家里,让小休觐跟着伯母吃饭,就是侵犯小休觐的一家。小休觐有想过自己做饭吃,可是不会生火,也没有钱,买不了菜做饭,只能跟着伯母。
伯母本来自己也有事情要做,还要照顾小休觐这个拖油瓶,时常表现出不耐烦的情绪来,可是小休觐知道是自己给他们添麻烦了,如果自己年纪再大一些,如果奶奶给自己留了一点钱,自己就可以照顾自己的,可是小休觐除了紧紧攥着的书包,什么都没有。
跟着伯母过了一段时间,管伯母要了两次一文钱,因为要买笔墨用,待到奶奶回来,伯母跟奶奶说小休觐管伯母要了好多次的钱,奶奶陪着笑,说让小休觐的爹娘回来了给她。
后来小休觐去了哥哥上工的地方过暑假,跟哥哥一起去赶庙会,哥哥当时有中意的姑娘,几个兄弟就撺掇着说要不去她家里,不过她家里在乡下,渺无人烟的。
小休觐脑袋里勾勒出了一副画面,渺无人烟,乡下,土屋子,他们,是要把自己带过去,卖了吗?
驾马车去的路上,小休觐猝不及防的大哭起来,说什么也不去,哥哥见她哭的如此伤心,只能作罢。
再后来,姐姐出门上工回来了,她很珍惜有姐姐陪在身边的日子,每日都跟姐姐待在一处,姐姐回家几天,要出门见朋友,她也跟着。后来一次夜里的聊天,她跟姐姐说起了此事,边说边哭,姐姐忿忿的说,让自己不要再搭理他。
可是姐姐还是跟亲戚家的孩子走得近,一日,堂哥自己在家,姐姐要去他家拿东西,小休觐不愿意进他家门,就在外面等着,半途姐姐从大门口露出一个脑袋,向小休觐招手:“休觐,你过来一下。”
小休觐立刻起了防备心,家里只有那一个人,她问道:“干什么?”
姐姐也不说为什么,只一个劲儿的让她过来,小休觐最后直接气得眼泪都出来:“你要我过去干什么!”
“你来呀。”
小休觐磨磨蹭蹭走了过去,原来,姐姐只是想让她帮忙系一下腰带而已。而她,却以为姐姐是和他商量好了,要害自己。
她跟着父亲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