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衣的都是敌人,柒休觐一刀一个,解决的毫不含糊,不消一会儿就被那黑衣人的头头注意到了。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去解决她,柒休觐下腰低伏,灵活的躲开黑衣人的砍杀,几步飞踏,就去找那个头领。
柒休觐对着他的后背提刀便砍,谁料那人似乎背后长眼了一般,提刀相挡,他跟前的几个黑衣人转头看到,一齐向她扑了过来。
柒休觐用刀格挡,脚下飞起几脚踹到他们胸口,几人被踹的飞倒在地,随后柒休觐便一刀砍向头领的手腕,首领堪堪避过,一脚踹到柒休觐肩膀,震掉了她手中的刀。
柒休觐俯身,右脚横扫,头领感到一阵厉风,未等落刀,便被扫了一脚,手腕生生被踹肿了,砍刀也随之落地。
柒休觐就势起身,手肘直逼对方胸口,对方以手刀接招,左腿扫过她的面门,柒休觐无法躲闪,差点颧骨被踢碎,呕出了一口血。
头领见状欺身向前,柒休觐却虚晃一步,搂住他的脖颈,膝盖重重顶到他的小腹,把那头领顶的脑袋都嗡嗡响。
那人被逼急了,眼眶血红,恨意,妒意,怒意,全都一涌而上,就势踩了柒休觐一脚,随后一掌劈了过去,柒休觐用手刀接住,紧接着又被一脚踹过来,每次下手都是往脆弱关节下的死手,柒休觐不由得想,这人是不是跟自己有什么过节。
柒休觐应付他的进攻之余,找到了他动作稍缓的时刻,改守为攻,每次的对招,力道大到两人相击处的骨头都要碎了一般的剧痛。
柒休觐又一脚踹去之时,却见他手上寒光微现,顿时感到小腿剧痛,那人手上竟藏了把匕首!这一刀挑断了她的脚筋。
柒休觐踉跄着后退两步,那人还不肯罢休,紧紧握着匕首,再次扑上去,饶是柒休觐奋力抵抗,还是被他连连刺中了肩膀和胳膊。他还趁柒休觐反抗的时候,死命的抠着她脚上断掉的脚筋,待柒休觐疼到浑身抽搐,他才奋力将匕首往她心口去扎。
柒休觐死死攥着他的手腕,那匕首离自己的心口只有半指距离,终于被柒休觐夺了过来,横扫他的脖颈,却被他躲过,只在脖侧划了一下。她又坐起身,捅向他的小腹,却并未捅中要害。
混乱中展惜友一路杀到了柒休觐跟前,差点一刀砍死她,柒休觐忙哀嚎:“刀下留人!惜友,是我呀!”
展惜友抽搐的扯了扯嘴角,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保护元帅要紧!”
展惜友和她背靠背,一刀砍了一人的头颅,问道:“你还好吧?”
柒休觐咬牙道:“没有大碍。”
那头领直接将砍刀飞掷过来,被柒休觐一刀砍落,无奈的骂:“他娘的,这些逆贼的头领怎么跟条狗似的,咬着我不放!我跟他有仇吗?”
展惜友笑道:“或许是呢。”
柒休觐提起长刀,脚踏两人的脑袋,直扑到那头领跟前,这一刀砍来,他闪避不及,直拉了身后一人挡在身前,刀刃生生将人从肩头砍至胸口而停,人生生砍了两半。
头领也从地上捡了把刀,两人一阵刀光闪过,一时间打得难分胜负,那首领似乎没想到柒休觐一条脚筋断了,拿刀的右肩还被捅了好几刀,竟然还能不怕死的往前上。他心里疯狂的嫉妒,明明她才参军那么短的时间,明明只是一个小官员,武功竟然已经略胜自己一筹,被晚辈后生压过的耻辱感让他简直气急败坏。
柒休觐趁他专攻上盘之时,脚上一绊,攻他下盘,头领退后半步,右臂翻转欲砍下她脑袋,柒休觐侧身躲过,侧肘给他下颌一记重击,头领口中喷出一大口血。随即一脚踢到她右膝,再次重创她断掉的脚筋,柒休觐疼得满头虚汗,搂过他脖子就往后猛地一压,这一下是杀招,若颈骨断了,人也就没了。
头领一脚踢到她脑袋上,趁着柒休觐头晕,就地翻滚起身,飞起一脚横扫她太阳穴,柒休觐手掌撑地,翻起身来,堪堪避过,他又弯肘劈来,柒休觐从腰侧捻过一根银针,弹了出去。
银针险些穿过他的脑门,那头领后怕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银针,没想到她还有暗器。于是更是不要命一般的扑上去,与柒休觐厮杀在一起。
最后一招,头领的刀刃砍在了她肩上,他不可置信的低下头去,抵在自己心口上的,却是刀柄。
柒休觐已经认出他了。
他没想到她竟然愿意留手,她若没有收手,他现在已经没命。
柒休觐哑声道:“这一刀,就算清了我们的恩义,若再有下次,我不会再留手。”
高峰看着柒休觐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被割断的脚筋打着颤,血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