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眼下余家的遭遇就是这般,有跟脚的、懂行市的妖仙世家,要么是万仙盟中的,要么有亲人在盟中。
自然是不会来找余家麻烦,反而是那些从九州内陆逃难来的,没有跟脚、没有家产的散修野妖,就像是吸血蚊虫一样扑上来了。
再有就是刚刚突破五品的妖仙,也把余家当作一块肥肉,恨不能逮着狠狠的咬一口。
这等爆发户妖仙世家,自己族中里外都是一团乱,在外边也是欺男霸女的作风,恨不能所有好处都分他一口才好。
在苦海崖洲五岛八城,因着有城主在上头压制,城内、岛外也有妖仙管事,爆发户妖仙还算收敛气焰。
余书洋听了鱼母的劝慰,丝毫不畏惧,反倒是劝慰起鱼母,说道:“东海群妖大都是散修野妖出身,没有半点家族底蕴。
也不懂的恩德,要想立住脚,就得打服他们,打到他们看到就腿软,这样才能安生做生意。”
鱼母听了默然无语,她是天水扬氏鲵鱼精出身,族中血脉传承也是累世不断,更是欢喜神座下的眷族。
这种累世传承的世家,耳熏目染的传承,都是成百上千年积累下来的,其中见闻更广阔,奈何那都是九州内陆的规矩。
对于东海之上的各种野妖散修,早先想见鱼母一面都不能,自然也不会教如何对待他们。
“哎呀,打打杀杀的总是不好,咱们面馆联合六家,现如今已经有三位妖仙坐镇了。
偶尔有来闹事的,让他们出面打发了就是是,况且你父亲已经闭关修炼了。
说不得二三十年,就要炼化地气,为突破五品渡劫做准备了,等他成了妖仙,打打杀杀的就交给他。”
鱼母摇了摇头,说了一番自己的道理,她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在她心里丈夫就是主心骨,儿女就是牵挂。
“唉,那您也别委屈了自己,店里的事不用计较太多,符钱多少的差不多就行。
我看店里红白案都齐全了,你也趁机多多的摄取修行资粮,争取早日突破五品不是。”
余书洋劝慰母亲道,刚才他看母亲在钱柜上盯着,就觉得耽误事,鱼母修行的是白案灵厨,不是财神道法门。
“你小子就是嘴上最会哄人,这店里的事,不把账面盯好了怎么能成,我这修行的事自有分寸。
前些日子,你八姐来信了,问候外甥咋样了,算日子可是快出生了,你取出来给我看看。”鱼母催道。
余书洋忙把脖子上挂着的红布袋摘了下来,打开布袋露出一个满是龟裂纹的蛇蛋。
鱼母看样子没敢上手,说:“这是要破壳而出了?还是咋地了?”
“我估计还早呢,这裂纹不是真裂,是壳上新生的灵纹,外甥在里头,不知道孕育啥神通呢。
不过每天吃的到是多了,一天能吸收三百年的法力道行,想来一出生就是个壮小伙。”
余书洋笑着跟母亲解释道,这蛇蛋在他身上时刻挂着,吸收了不少法韵,他也是十分欢喜的。
巴蛇在蛇蛋中已经有了意识,听到舅舅夸奖,蛇蛋高兴的晃了晃,吓的余书洋忙把蛋捧在手里,生怕从桌上滚落下来。
“哎呀,看来是能懂懂话了,你好生收着吧,应该也快了,说不得明年就见着了。”鱼母笑盈盈的说。
余书洋把蛇蛋又装回红布袋,重新挂回脖子上,说道:“你有跟六姐、二姐发飞符吗?跟她们说咱们搬到东海来了?”
鱼母微微叹息一声,说道:“我自然是跟你八个姐姐都发消息了,也想着让你八姐一家搬过来。
眼下九州内陆开始动荡了,你六姐在灵州军中,总不能弃官回来吧,她是天生的军伍命。
你二姐夫家,老祖宗新丧,一大家子闹分家呢,总得等那边落听了,才好劝说她们来东海。”
余书洋闻言是无可难何,他八个姐姐之中,六姐还没婚嫁,不过在灵州灵府军中已经订婚,当初是鱼父亲自过去见证的。
刚才他提的二姐,他是从小就没见过,不过是经常听母亲提起,因着二姐夫家是个底蕴浅的仙门世家,有些规矩就短缺了,惹的母亲担心。
“那就多发消息吧,二姐夫、二家带着外甥、外甥女来吧,也能给你帮忙,或者给二姐夫开个医馆。
总好过跟着一家子人撕吧,他性子不是绵软吗?省得总是吃亏。”余书洋免不了说上一回。
二姐夫家是从关外门州内迁的,到中州的白氏刺猬一族,天生就是学医的,祖传一套针灸的手艺。
按说医学世家,本该消停一些,毕竟学医首先是医德,奈何二姐夫是家里的庶子,又是个有天分的,中州那边嫡庶最是讲究。
“你就甭操心了,我可提醒你一句,千障崖无回洞海霞妖仙等着你呢,她几次要跟你说亲,都被你干娘拦下了。
眼下你干娘要闭关尝试突破五品了,你多跟李真联系着点,你干爹带着小表弟搬回洞府了。
可不能让你干爹给坑了,这家伙最不是个东西,是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的。”鱼母说道这又是担心。
余书洋紧着宽慰几句,随后母子俩又从后厨叫了饭,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