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毁销骨,原是有的,骨肉至亲又如何?”
或是她的话对他有了感触,致深双手掩面默然无语。四下只有风摇树影轻抚纱窗簌簌的响声,漪澜待他心情平静片刻才又道:“古时曾参的母亲闻听传言说儿子杀人,起先不信,待听到第三次也都吓得翻窗逃走,这还是古圣贤之母,何况老大人?”漪澜来到他身边,为他将披风紧紧,触及到他脖颈时,他放开掩面的一双手,双眼通红如兽,唇角威棱不再,只剩冷冷的苦笑。
漪澜为他紧紧披风,致深一把揽漪澜入怀,他双臂有力,几乎紧得令她窒息。致深呢喃道:“澜儿,我自幼身边乏了亲情,四岁,便被他们送入宫中邀宠于太后,只因人有私心,做皇上伴读何等威风,光耀门楣。一入宫门就是十载,每年得暇逢了年节回兴州,却是客居他乡之感。老太爷不乏子嗣儿女绕膝,自然也不在乎了我。一来二去,这府里我算得什么,自己也不清楚。人人羡我是周氏麟儿,更谁知其中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