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孙策不让他乱跑,一边聚精会神地听着台上的官员翻译佛经;曹操在角落里虽然不引人注目,可
他这种洒脱狂放的人居然一边在听诵经一边在竹简上记笔记,时常还会思索许久;至于前排的袁绍、公孙瓒、刘备三人,按理说应该也和我们这般似得一个比一个坐不住,个顶个大老粗,可谁知道,那袁绍不仅听得津津有味,甚至还和身边的公孙瓒和刘备侃侃而谈!
我他妈服了,这都什么世道,这都什么人!难道说这些人真的就是天生下来就是当大官抓大权的人吗?这么枯燥无味、平淡无奇、如同嚼蜡、索然无趣、泯灭人性、束缚自由的老和尚念经,这群人居然可以听得如此沉迷和生动!这本身就是个反人类的事情,却在这群更加负负得正的人身上得到了正面效果,我真是惊了!我不如他们,我真的不行,看来我这辈子当不了大官儿、抓不了大权了!这些站在权势顶端的人本身就牺牲了人性里最正常的一部分,所以才能得到正常人都得不到的那种不正常的权力和地位呀!
我高高地把手举起来,四周皆有服务的年轻书生便应声而来,想来也是未来的官员,只不过年纪尚轻,现在只能在这种大腕云集的地方稍作锻炼,待将来年龄到了功成名就了,自然而然又是下一代的风云人物了。
一个年轻的书生问我道:“有什么事吗?”我觉得我再在这里多呆一秒也要窒息死亡了,便脱口而出道:“我要屙屎!”旁边太史慈听了“噗”地一声笑出声来,赶忙也举起手来对那书生说道:“我也要解大手!”孙策再也按捺不住,把手从周瑜身下抽了出来喊道:“我我我,还有我,我也内急!”
我们几个嘻嘻哈哈来到后院,这边毗邻御道,林木茂盛,墙外的大树枝叶伞盖般延展进来,倒显得格外清凉。其实我并没有多想解手,只不过在那里呆得憋屈想溜出来透透气罢了,他们
两个假戏真做来了感觉,寻了地方去方便了,剩我一人在后院漫无目的的溜达。
僧人大多去阔台附近帮忙去了,其余人要么负责后勤要么负责外围,寺里颇有些冷清。我胡乱逛了半天也没见一个管事的和尚,于是这里瞄一眼那里看一眼,突然前面砖墙下转出一人,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抬眼一看,顿时感觉背后汗毛一紧,浑身上下的血好像被冻住了一样。
只见刘备倚着墙边懒洋洋地问我道:“这位兄弟,迷路了吗?”我听他语气十分客气,心想这个混蛋肯定动了杀心了,于是理都不理他转身就狂奔开跑。要知道刘备这人练得就是双股剑,右手一把翩若游龙的玄门正宗剑法,脚下一套先天罡气的乾坤步,而这些个都是给他左手的墨子剑法打遮掩的,为得就是敌人被他表面上花里胡哨的剑法和目眩神迷的轻功转移注意力时,用左手剑出其不意地一击必杀!吕布说过,刘备这人剑法之高和名气之低完全不成正比,说明从前但凡和他动过手的都没人能活下来!现如今他说起话来客客气气,不正是要杀我还能是什么了!
我正跑着,迎面碰上正在腰间系着腰带的太史慈从茅房出来,我甚至来不及喊一声快逃,就觉得后背凉了一下,直挺挺扑倒在地。太史慈慌忙俯身在我身前检查伤口,两指一钳,夹出一枚五铢钱来,先是低声惊叹道:“好大的手劲!”跟着大怒,转向刘备骂道:“哪来的恶贼!居然敢在白马寺公然杀人!”
我被这一枚铜钱打到后心穴位,一时间浑身酸痛难忍,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道:“你快点跑,被你撞见了他要杀我,怕是连你也得灭口……”太史慈勃然变色道:“他也得有这个本事才行!”我还想劝他来着,只见太史慈屈膝一蹬就朝着刘备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