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叶观澜抬高颈,拼命咬破舌尖,借由血腥味的刺激,寻回半刻清明。
他艰难地绽开一抹笑,“你可知我们走的这条街,是什么地方?”
齐赟一震,猛然间抬头环顾,瞳孔激缩,本能地欲抽回手。
叶观澜却反之用力攥住,并借着这个姿势贴近他耳畔,气若游丝,又异常笃定。
“矔奴的刀,已经落下了。”
“竖子大胆,皇室禁地岂由得你无令阑入。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督主声音响起的那刻,齐赟真的听见了悬剑落地的铮吟。
一切尘埃落定,叶观澜颓然倒在地上,他真是半分力气都没有了。
可就在这时,心火却慢慢烧了起来,愈燃愈烈,大有将四肢百骸付之一炬的凶狠架势。
叶观澜胸口微沉:齐赟不会取自己的性命,他十分确信这点。那么眼下的窘迫,显然关乎另一重危险。
漠北四相以道法惑心,尤其擅长制造幻境。然鲜少有人知道,紫塞的千沙狂卷,也能密织出云翻雨覆的媚色无边。
不幸步入其间者,色授魂与,一切灵和欲的矛盾在媚阵面前都不复存在,起阵之人随时可将深陷极乐的猎物斩入囊中。
当公子伸手牵住袍服一角时,督主就知道今日之事没法善了。
公子的白衣被揉皱了,珠扣散落了一颗,本该束尽春色的衣领半遮半掩,露出一弯白皙带粉的弧度。
陆依山无法忍受他看向自己的眼光,不禁抬手去挡,纤如蝶翼的睫毛柔柔搔在掌心,仿佛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