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陈天忌反应了好半天,才明白玄乙在说什么。 馒馒……好似不希望他早亡。 捕捉到这层意思,陈天忌内心涌上巨浪一般的喜悦。 他站了这许久,秋风穿堂,已经将酒意吹散得差不多,他打横将玄乙抱起。 “你放开我!谁许你抱我的?!”玄乙虽哭着责备陈天忌,但身体没有挣扎。 “我错了馒馒。”陈天忌一边往内室走,一边认错:“我不求神佛了,我一定好好活着,活到你厌弃我为止。” 行至内室,陈天忌将玄乙放到床榻上。 “你先睡,我身上有酒气,抱着你会呛着你,我去沐浴。” 说罢陈天忌便往浴房走。 “等等。”玄乙叫住了陈天忌,继而咬了咬牙:“我身上也沾了酒气,我……同你一起。” 陈天忌立时有些僵住。 片刻之后,他的喉结滚了滚:“馒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玄乙站起来,擦过陈天忌身侧,率先一步前往浴房。 擦肩的瞬间,陈天忌听到两个字——“知道。” …… 这个夜晚注定是漫长而疯狂的。 翌日清晨去打扫浴房的侍女为眼前的景象所震慑,从此不敢直视两位主子,一想起来便要脸红,如此这般长达数月之久。 这个夜晚对于陈天忌来说也是特别的。 直到这一夜,他才真正觉得,他的前世已经终结,玄乙离去后,五十三年十个月零七天,那一日一日煎熬过来的苦痛终于得到了命运的补偿。 “陈天忌,你先走也可以,但别走得太早,我不喜欢一个人。”天空泛起鱼肚白时,玄乙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好。”他在她耳边承诺道。